耕雲導師是近代佛法修行的大成就者,是禪宗大澈大悟的聖者,也是如來禪、祖師禪、安祥禪的繼承者與開創者。

耕雲導師「他的心,三際不住,靈明空朗。他的眼,病翳已除,唯見真實。他的情,誠摯純潔,迥超無我。他的智,週遍法界,離諸對待。他懷著宇宙心,行的卻是淑世行。」
耕雲導師具有無比的大智慧、大力量與大慈悲心,凡親近 導師者,莫不被其強大的心光親和同化,當下發露摩訶般若,展現無念的本心,如果是戒行精嚴、修養有素的禪者,當下立即還復本心,証得本來面目,功成果圓,大事了畢。

耕雲導師是大如來轉世,天縱聖明,其修行不只一生一世,而是無量劫來精勤苦修的結果,凡是 耕雲導師的弟子,均熟知 導師無量的神通變化事蹟與無量三昧辯才智慧,然而導師住世時,嚴禁弟子們討論傳播這些事蹟,惟恐學人走入偏鋒,追求神秘與奇特。
導師一生弘法教化的風格,就猶如六祖壇經所說「說通及心通,如日處虛空,唯傳見性法,出世破邪宗。」


耕雲導師社教館開示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耕雲導師放光說法

導師是河北天津人,自幼即跟隨祖母學佛,持誦金剛經大悲咒,幼年時,夜間視物,不必點燈,心光自明。及長從軍報國,數次志願擔任敢死隊,出生入死,奉獻國家,曾於三軍大學授課,教導高階將官。三十幾歲時,即已寫出觀潮隨筆、愛的人生等書,文筆流暢、風格清新、智慧淵博、性靈閃爍。五十七歲退休後,開始弘揚安祥禪。 導師說法解惑,不必事先擬稿,大圓鏡智,智慧如海,隨手拈來,即成文章。說法時,雄踞獅子座,莊嚴清淨,聲音宏亮,猶如赫日光芒,照耀四方,直指人心,在場數千人,人人當下獲得傳心,心淨土淨,即刻成就(一念迷即凡夫、一念悟即佛) 。與弟子聊天時,親切關懷的態度,幽默風趣的談吐,輕鬆安祥的氣氛,更是深深吸引人心,圍繞在四周的磁場,是一片寧靜和諧,甚深安祥,弟子們接受強光的照射,臉頰泛紅,心燈燃起,人人均沉浸於這至真至善至美的境界中。弟子們若要拍照,除非經過 導師允許,否則是拍不起來的,拍出來就只是一片亮光。 導師的講詞文字就是般若的化身,也具有傳心的能力,讀者只要具足誠敬信,恭讀或抄寫導師講詞,當下心境即為之一變,如如不動,安祥自在。 導師對每一個弟子的生生世世瞭若指掌,再善用智慧,引導弟子走向解脫的道路。

我們今日有緣得遇古佛再來,弘法度生,這個機緣實在難能可貴(節省你十萬年的功夫),希望人人學習安祥禪,反省懺悔,去除妄想執著,時時保持安祥無念、光明自在的心態,以到達生命的圓滿。


耕雲導師與趙樸初先生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耕雲導師參訪石家莊、趙州道場

耕雲導師自述小故事

一、耕雲先生個人的經歷
問:可否請 耕雲先生談談您個人的經歷?
答:好!我是怕浪費各位的時間。我的經歷很平凡,而且命很硬。我是天津人,離這兒一百多公里。我差不多十一歲就離開家,到武漢去唸書,因為家庭環境不好,親戚願意幫助,然而沒幾年抗戰就爆發了。

一九四一年我準備去上大學,走到湖北宜昌被徵兵的人抓走了。那個時候打仗,人員消耗很大,又沒有徵兵制度,士兵沒有來源,因此抓了誰,誰就得當兵。他們說:「你是張得功。」我說:「你們認錯人了,我不叫張得功。」其中有一個兵說:「你改名換姓我都認得你,你燒成骨灰我也認得你。」其實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兵(一個老班長),我說:「我的確不叫張得功,你們指認一個人總要有證據吧!」他說:「你說你不是張得功,你有什麼證據呀?」我就把入學通知單、畢業證書給他看,他一把就給我撕掉了。撕了以後,我就哭呀!他狠狠地揍了我一頓,他說:「你這小子忘恩負義,不知道好歹,我在幫你消滅證據呀!不然你偽造文書是要坐牢的咧!」(大家笑)最後我很無奈地說:「好吧!當兵就當兵吧!」

那時候當兵生不如死,不是說打仗怕死,而是物資非常貧乏,白天吃一餐,晚上吃稀飯,餓得連步槍都拿不動,讓我感覺生不如死。那個時候體格還沒鍛鍊好,好在那時候物資貧乏,一個人只發了十多發子彈,武器裝備還很輕。若是現在,一個人發給一百多發子彈,走不動了。(大家笑)

這樣經過了幾個月以後,上級開始徵求敢死隊,每次都沒有人自願,只有我一個人舉手,因為上級徵求敢死隊是要去攻打敵人的機槍堡,那是最危險的任務,百分之百地送死,因此都沒有人自願。我為什麼自告奮勇?因為我活得生不如死,我很想死。我為什麼不直接自殺?因為我從小就信仰佛教,各位看過《觀潮隨筆》那本書的人就知道。像我的祖母臨死之前,自己先辦個茶會向大家告別,告別式結束前,自己先去洗個澡、換了衣服,回來坐在椅子上,向大家作最後的道別,在眾人面前,眼睛一閉就走了。七天以後火葬,還燒出舍利來。火葬之前,身體是軟的,皮膚是粉紅色、半透明的。如此真實的情景,你能不信嗎?你能說這是迷信嗎?看到她臨終的時候走得那麼瀟灑,讓我覺得「人活著不灑脫沒關係,死了灑脫也很好呀!」從那時候起,我就對這個理念堅信不移,因為親眼目睹嘛!所以後來我只要有空就唸我奶奶留下來的經典──《心經》、《金剛經》。等到我當兵時想自殺,又害怕死了以後會到「枉死城」,佛教說陰間有個「枉死城」,凡是自殺的人要先到那裡接受懲罰,說你糟蹋生命。我很想死,又害怕自殺,那怎麼辦呢?所以上級每次徵求敢死隊,每次我都舉手。為什麼呢?因為除了可以為國犧牲、盡忠報國之外,又可以被敵人打死,這樣總比自殺要好。

當時上級說參加敢死隊的人,不論官兵,每人發給十塊銀元,回來以後升一級。那時候十塊銀元很沉的呀,帶在口袋裡響叮噹,很過癮的喲!那時候我是上等兵,第一次去了四十幾個人,只有我一個人沒死,回來了,賺了十塊銀元,還升了下士──副班長。我前後一共去了九次,都沒死,想自殺卻自殺不了,想被敵人打死,卻死不了。就這樣一次一次地升,等到要升營長時,師長(山東人)召見我說:「你這麼一個小孩,可以當營長嗎?」(座談會的人員回答說:「不能當營長!」)我說:「我這不是靠關係得來的呀,我是拿生命換來的喲!」師長說:「我看算了,你還年輕,你去報考軍校吧!軍校若考取,你就在職受訓,我每個月寄給你少校餉。」各位想一想,當時少校的薪水一個月一百三十塊,對一個沒有家累光是讀書的學生來說,相當不錯,所以我讀軍校時很拉風呀!台灣人講拉風,就是很出風頭。放假出來,一大堆人跟著我,想跟著我沾一點光──吃點東西。

然後又參加抗戰,抗戰勝利後,也參加過內戰,職業軍人嘛!一九四九年國民政府撤退,我跟著撤退到台灣。爾後,曾駐防外島,也當過國防部的幕僚,也擔任過三軍大學的講座。十六年前退役,跟這兒離休一樣,可以拿一份待遇,維持生活。

我是一個當兵的,是老粗,老粗講什麼禪呢?所以我講的禪就是老粗禪,不保留地直來直往,〈大家笑〉老粗都是真刀真槍玩真的。〈大家笑〉因此,剛才我描述了三點,我很有信心,各位現在都像喝了點酒,又沒有睡覺,心裡什麼念頭也沒有,單純得很。人若這麼活著,就是在享受人生。若不這麼活著,生活等於懲罰,沒有一件事是如意的。耶穌是上帝的獨生愛子,他到處被人追趕,最後上了十字架,上帝有什麼辦法呢?上帝雖然全知全能,也沒有辦法。沒有人曾經完全得到過他所需要、喜歡的環境,哪怕他甘於淡泊,願意住在窮鄉僻壤,過著自力更生、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生活,有時連這種最低的要求也得不到。所以人不應該主觀自是,應該適應環境,除了適應之外,沒有別的辦法。因此,人只能活在責任義務裡,離開了責任義務,就會造成社會的累贅、人民的包袱。人必須做自己該做的事,而且把要求的尺度降到最低,把對外在的要求,轉為對自己的苛求。人應該苛求自己,不可以苛求別人。

我的人生很簡單,我生活的過程就是接受磨練、受罪的過程。半個世紀沒回過家鄉,等回到了家,卻見不到父母,只能去掃墓。印象中小時候的家園,也完全改變了。大陸的確進步不少,土房子都改成了磚房,比撤退時好得太多了。

二、耕雲先生桶底脫落的經歷
淨慧法師:老居士一片婆心,說法不倦,令人欽佩。前天老居士談話時說到您自己用功純熟時,因讀袁煥仙先生的一首詩而打破漆桶。請問那是在哪一年?能否將那首詩的具體內容講給今天在座的幾位弟子聽嗎?

耕雲先生:好!那是一九七二年。當時我還在軍中服務,用功非常精進,功夫打成一片,行不知行,坐不知坐,食而不知其味。一日,讀袁煥仙詩: 底事癡求佛法僧,羨他北秀與南能,原本一片閑田地,過去過來問主翁。
受到激發,忽然三際坐斷,桶底脫落,從前佛言祖語上的疑點渙然冰釋。這首詩講得很幽默,悟了也不過如此。古人說「悟了還同未悟人」,只是「無心勝負自安神」而已。悟了以後,生命就覺醒了,就能把捉到生命的永恆。用莊子的話講就是「大清明」,也就是王陽明講的「虛靈不昧」、「眾理具而萬事出」。如果能保持安祥的心態,那便日日是好日,月月是好月,年年是好年。到此便能無為而為,念而無念。